制造业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是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基本盘”。中国是名副其实的制造大国,不过“大而不强、多而不精”的现象依然普遍存在,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的转变之路任重道远。
所谓“先进制造业”,就是我们定义的“新制造”,相对于传统制造业而言,它融合了智能制造、物联网、绿色制造、先进材料、智能机器、5G等新一代信息技术,能够实现信息化、自动化、智能化、柔性化、生态化生产,取得很好的经济收益和市场效果。一句话,新制造能够让成本更低、效率更高,消费体验更好。
中国制造走到了变革的关键节点
中国制造正在面临“夹心化”的双重压力。当下,拥有大量廉价劳动力的历史已经翻篇,深度老龄化迫近、人口红利窗口关闭,土地、原材料、海运物流等成本齐刷刷上涨,中国制造企业正在被推向新的境况中。
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制造业可能要做出一系列大的变革以拥抱未来,这既包括全球的产业分工及产业链重构、生产组织及管理模式、全球市场及营销模式等,也包括视野、思维、格局、担当等发展心智的变革。具体有以下四大方面:
技术自主创新
从利用国际技术溢出的外部带动向自主创新的内生驱动转变。发达国家对中国的遏制和打压主要集中在先进制造业领域,其试图通过产品断供、技术封锁将中国锁定在产业链价值链的中低端。只有通过自主创新而非技术引进,才能不断突破前沿、空白领域,实现更多产业从“跟跑”到“并跑”甚至“领跑”的战略性转变。
优化生产方式
从传统模式向智能化、绿色化、服务化方向转变。制造业企业可通过优化生产组织形式、运营管理方式和商业发展模式,提供 “有形产品+增值服务”来满足用户的个性化、多样化需求。只有把握住制造业生产方式加速变革的大趋势,推动中国制造业加速向智能化、绿色化、服务化方向升级,才能在未来竞争中具备发展新优势。
数据要素支撑
从以初级生产要素投入为主向依托高层次生产要素为主转变。过去,中国制造业的规模扩张主要依靠廉价土地以及劳动力、资源能源等初级要素的大量投入来支撑,但这一情况近年来正在发生根本性转变。在以人工智能作为生产工具的时代,信息已成为类似石油和电力的战略性资源。为海量数据的获取和处理、传输提供基础性支撑的5G、工业互联网等新型信息基础设施,将在产业转型升级和完善产业治理体系等方面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组织关系变革
从产业链上下游企业间的生产关系向各类主体网络化协同配合转变。当前的产业组织形式,在生产上表现为不同企业以供应链为纽带形成的上下游配套关系,在空间上表现为不同企业以产业园区为载体形成的地域集聚。然而,未来的产业竞争,必须遵循产业发展规律,加快推动产业组织模式变革,形成创新协同、技术共生、利益共享的组织形态,实现效率价值的提升和资源配置的优化。
智能制造:由大到强的重要方向
先进制造业发展中,与数字经济呈现出交汇融合发展态势。2020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占GDP比重为38.6%;数字经济增速达到GDP增速3倍以上,成为稳定经济增长的关键动力。地方上,已有广东、江苏、山东等13个省市数字经济规模超过1万亿元;北京、上海数字经济GDP占比超过50%。根据工信部在全国工业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公布的数据来看,近四年来中国的数字经济规模年均增长16.6%,已经由22.6万亿元增至35.8亿元,占GDP的比重达到36.2%(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1)。
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五个阶段
初始级1.0
数字技术在单一智能范围内的初步应用,暂未有效发挥其对主营业务的支持作用
单元级2.0
数字技术与主要或若干主营业务结合提升业务运作的规范性和效率
流程级3.0
以流程为驱动,实现主营业务涉及要素,如设备设施、软硬件、行为活动等的集成优化
网络级4.0
基于产业互联网,实现企业全要素与全过程的互联互通与动态优化,实现业务模式创新
生态级5.0
基于泛在物联网,实现生态合作伙伴间资源、业务、能力的开放共享与协同发展
智能制造的基础就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先进制造技术的融合,随着以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5G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此类技术与制造技术融合的点也越来越多,两者之间的融合绝不是简单的1+1,也不一定是大而全的应用,而应该是就产业链全生命周期中某一个或几个关键的环节或场景,利用新技术的特点和优势,能够有效地解决制造业关键问题,建立崭新的商业发展模式,这才是赋能的实际意义。